陽庚德:通俗法國度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研討——以台包養經驗英、美、澳、加四國為對象

作者:

分類:

 

【摘要】以英、美、澳、加四國為代表的通俗法系國度都承認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的公道性。在這些國度,處分性賠還償付重要實用于以居心為基本的侵權案件,美國和加拿年夜還對違約案件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四國基礎上都提出了一些考量原因供法官或陪審團在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時采用或參考,這些原因包含但不限于犯警行動的嚴重性、原告的財富幾多、被告能夠獲取的不測好處、對社會大眾的後果以及原告能否遭到刑事處分等。四都城否決數額過高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但由于列國經濟成長程度、汗青文明、全部法令軌制系統分歧,列國判定數額能否過高的尺度分歧。很多國度以為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和案件的詳細情形不相當的時辰,就是分歧理的。美國和英國還包養網 明白請求法院應用比例準繩來決議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能否公道。

【要害詞】處分性賠還償付;通俗法系;居心侵權;處分遏制

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是指“除往一切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或名義賠還償付金外,為了處分原告情節特殊嚴重的犯警行動而被判處的金額。”[1]采用了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的通俗法國度重要有美國、英國、澳年夜利亞、新西蘭和加拿年夜。[2]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不只在英美法國度獲得普遍實用,並且對年夜陸法國度也發生了某種影響。[3] 處分性賠還償付的題目甚至還惹起了國際爭議。[4]我國粹者對美國的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的研討比擬深刻,但周全比擬通俗法國度的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的文獻未幾,是以進一個步驟周全深刻研討一下這項在通俗法國度具有二百多年汗青的軌制,[5]特殊是通俗法國度的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中具有個性的工具,依然很需要的。在司法實行中,關于處分性賠還償付的題目重點是處分性賠還償付的實用范圍、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簡直定、把持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過高的辦法這三個方面。是以本包養 文就以這三個題目為重點,對四國的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做比擬研討,以期找出一些個性特征供我們鑒戒。

 

一 以居心侵權為主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之實用范圍

(一)英國:實用于公事員侵權和特別謀劃的侵權案件

固然通俗法國度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之傳統的汗青本源在英國,[6]可是,和其他后起之秀的通俗法國度分歧,英國一向將處分性賠還償付限制在無限類型的案件,直到比來,才測驗考試擴展處分性賠還償付的實用范圍,但也仍是對其額度做出了嚴厲限制。

在英國,第一例關于處分性賠還償付的陳述案例是1763年判決的Wilkes v. Wood一案。[7]在Wilkes一案中,國王的國務秘書猜忌該出書商印刷一種譭謗國王的宣揚冊,在沒有打點合法的搜尋證的情形下,該國務秘書派人搜尋了該出書商的屋子,并扣壓了財富。法院判予一個出書商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在Wilkes一案之后的十年里,法院凡是在諸如蓄意進犯、不符合法令拘禁、譭謗、唆使、歹意控訴和直接損害等侵權訴訟中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8]可是,在合同案件中,歷來不答應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9]

在1964年,英國上院在Rookes v. Barnard一案中,嚴厲限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軌制的實用。[10]Devlin勛爵代表官方以為,只要鄙人述三品種型的案件,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才是恰當的:觸及國度公事員不公平的、跋扈的或許違憲的行動的案件;原告的行動是特別謀劃出來攫取跨越被告可取得的賠還償付的好處的案件;制訂法受權停止處分性賠還償付的案件。[11]要回人第一類案件,必需具有下述兩個前提。一是必需存在一個不公平的、跋扈的或違憲的行動。在Holden v. Chief Constable of Lan包養網 cashire一案,上訴法院指出,這些術語應當離開來懂得。是以,即便違憲的行動既不是不公平的,也不是跋扈的,也能夠回人第一類。[12]二是該行動必需是應用當局權利實行的。英國上院在其有名Cassell & Co. , Ltd. v. Broome一案的判決中明白明白地表達了該請求。[13]關于第二類即特別謀劃出來攫取犯警好處的行動,Devlin勛爵在Rookes一案中說明如下:這品種型不限于嚴厲意義上在金錢方面的獲利行動,它擴大到原告追求以就義被告好處為價格完成其目的。即便原告能夠最基礎不克不及完成這些目的,或許除非他支出比他想支出的價格更年夜的價格才幹完成其目的,在任何有需要告知加害人侵權行動不論用的場所,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是恰當的。[14]英國上院在 Cassell一案中進一個步驟說明了該尺度。[15]這一類型包含諸如譭謗、直接損害以及其他歹意的犯警行動。[16]第三類答應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案件是制訂法明白規則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案件。由於很少有制訂法包含了這種規則,這種訴訟懇求很少見。

在1993年的AB v. South West Water Services Ltd一案中,上訴法院極年夜地限制了可以取得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案件類型。法院以為一個公共干擾訴因不克不及支撐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懇求。[17]上述AB案的判決將第一類案件限制在歹意控訴、不符合法令拘禁、人身進犯、毆打。此外,它將第二類案件重要限制在譭謗、侵略不動產權力、不符合法令干涉企業運動。是以,在過掉案件、公共干擾案件、詐騙、專利侵權、以及以性他人種等方面的犯警輕視案件中,不克不及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18]

可是,2001年,在Kuddus v. Chief Constable of Leicestershire Constabulary一案中,英國上院否認了上述AB案所做的限制。[19]在Kuddus一案中,被告針對一個差人提起濫用權柄之訴,并且,除其他訴訟懇求外,提出了處分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懇求。一審法院採納了被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訴訟懇求,其來由是濫用權柄不是一個1964年以前可以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訴因。上訴法院保持原判,被告上訴至英國上院。英國上院以為,能否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不該該局限于1964年以前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那些訴因。 Kuddus一案的判決極年夜地擴大了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訴訟類型。依據該判決,被告可以在任何案件中主意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只需案件現實表白該案應當回進 Cassell一案確立的三品種型中的任何一類就可以了。這些侵權行動甚至包含了過掉侵權案件、觸及不符合法令輕視案件。可是,在違約案件中,依然制止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實用。[20]

在英國,還有六年夜限制性規則限制了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可實用性。一是“當且僅當”尺度,即當且僅當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缺乏以處分原告、遏制其他潛伏加害人、表白法院對這種行動的否認“誰教你讀書讀書?”之情況時,法院才幹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21]二是被告必需是原告應受處分行動的受益人。[22]三是假如原告曾經因其犯警行動遭到了處分,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夠是不恰當的。[23]四是多個被告的存在能夠限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可實用性。這一限制的來由是:在不是一切的被告了解此事、或許不是一切的被告都到庭、或許當不是一切的被告遭到宣稱的不公平的、跋扈的或違憲的行動損害的場所下,法院能夠無法分派判決賠還償付的金額。[24]五是當原告是本著誠信的心態行事時,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夠不具有合法性。[25]六是假如是被告惹起了原告的損害行動,或許被告對原告實行該損害行動具有過掉,被告的行動能夠會妨害法院作出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26]

(二)美國:重點是居心侵權和金融侵權

1.處分性賠還償付所實用的空間范圍

在州層面上,盡管答應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情況年夜不雷同,但美國決年夜大都州答應處分性賠還償付金,[27]只要五個州或許完整制止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或許嚴厲限制其實用,此中,內布拉斯加州和華盛頓州不答應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軌制,[28]在路易斯安那州、新罕布什爾州和馬薩諸塞州,除非制訂法有明白規則,不然制止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29]

在聯邦層面上,美國聯邦一些制訂法針對特定的侵權行動明白規則處分性賠還償付這一接濟辦法。例如,《公正信譽陳述法》(The Fair Credit Reporting Act)規則,當花費者陳述機構居心未遵照法案強加的請求的時辰,法院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其他答應三倍賠還償付金的制訂法有1914年的《克萊頓法》(Clayton Act)、《欺騙影響和腐朽組織法》(Racketeer Influ-enced and Corrupt Organization Act)《綜合周遭的狀況反映抵償義務法》(Comprehensive Environ-mental Response, Compensation and Liability Act)。相反,有些聯邦的制訂法,好比《本國當局寬免法》(Foreign Sovereign Immu包養 nities Act)和《聯邦侵權索賠法案》(Federal Tort Claims Act)則明白消除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軌制的實用。

2.處分性賠還償付所實用的案件范圍

案件范圍方面,明天的美法律王法公法院在各類案件中,都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即在觸及到包養網 侵權法、合同法、財富法、海事法、雇傭法和家庭法的訴訟中,都答應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30]在1996年到2001年,美國每年跨越一百萬美元的處分性賠還償付判決翻了一番。僅2001年,一審訊決或二審保持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總額跨越1620億美元。[31]確切,有些判決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令人震動,如Pennzoil Co. v. Texaco, Inc.一案,陪審團評價了75.3億美元的現實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30億美元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32]

比擬其他類型的案件,處分性賠還償付更常常在侵權類型案件中呈現。例如,在2007年擺佈,在一切可以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的平易近事案件中,醫療變亂和產物義務案件曾經顯示了鑒定處分性賠還償付的頻率最低。[33]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頻率最高的是居心損害案件(斗毆、進犯等)、譭謗和很多關于金融侵權案件(訛詐、保險、雇傭、不動產、合同和貿易買賣以及花費發賣)。居心侵權和譭謗最有能夠被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依據蘭德公司的查詢拜訪陳述,一切觸及到毆打、蓄意進犯和不符合法令拘禁且被告勝訴的判決中,有31.8%的判決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在觸及譭謗的案件中,29.8%的案件判決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金融侵權行動者作為原告遭到處分的頻率排第二,僅次于居心損害侵權行動者。總之,依據蘭德公司的查詢拜訪顯示,85%的處分性賠還償付裁定呈現在兩品種型的案件中:居心損害和金融傷害損失。[34]因嚴重過掉的人身損害,產物義務或許醫療變亂在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的頻率中只飾演很小的腳色。[35]

在美國,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重要辦事于兩個目標:一是處分原告實行犯警的、蓄意的、粗魯無禮的行動。二是遏制原告以及其別人未來實行法令制止的行動。 [36]多數州僅僅在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很難斷定的時辰,答應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這一接濟辦法往彌補被告的喪失,而不是處分原告。[37]值得一提的是,在原告曾經因招致傷害損失的統一行動遭到刑事究查、或許原告的犯警行動將使他遭到科罰處分的場所,年夜大都美國的州仍是答應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38]這一規定具有兩個合法來由:一是制止雙重處分僅實用于雙重刑事處分,是以,刑事訴訟不消除在隨后的平易近事訴訟中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軌制;[39]第二個合法來由是平易近事處分和刑事處分辦事于分歧的目標:刑事制裁的目標補充犯警行動對大眾(公共好處)的傷害損失,而平易近事訴訟中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補充的是一個犯警行動對私家的損害。[40]

(三)澳年夜利亞:實用于情節惡劣的侵權案件

與英國一樣,在澳年夜利亞,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目標是處分和遏制。[41]可是與英國分歧的是,澳年夜利亞謝絕像英國上院在Rookes v. Barnard一案中斷定的那樣,將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限制在某些類型的案件之中。在Uren v. John Fairfax & Sons Pty. Ltd.一案,澳年夜利亞高級法院法官Windeyer說明道:“Devlin勛爵在Rookes一案提出的主意和澳年夜利亞懂得的通俗法紛歧致。對于我們此刻為什么要對陪審團在適合的案件中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權利做此種限制,我看不就任何很好的來由。”[42]相反,在任何侵權案件,只需原告實行了一種“有興趣識的、狂妄無禮的、疏忽別人權力的犯警行動”,就可以懇求和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43]是以,在澳年夜利亞,損害動產、地盤、人身、訛詐、譭謗等,都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44]假如原告有興趣識地實行侵權行動或狂妄無禮地疏忽被告權力,這種過掉侵權案件也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45]可是在違約案件中不成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46]

總之,在澳年夜利亞,在各類侵權案件中都可以懇求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可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被以為是一種特殊的接濟方法,僅僅針對那些真正無法無天、極不品德的行動才會實用。[47]

(四)加拿年夜:實用于各類異常可訴的侵權行動

就空間范圍而言,傳統上,能否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取決于管轄該爭議的省或地域采用的是年夜陸法系軌制仍是通俗法系軌制。在采用通俗法系軌制的省和地域,處分性賠還償付是一項確立已久的接濟辦法。相反,在魁北克省,采用的是年夜陸法系的軌制,在平易近事訴訟中已經是不答應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48]直到1991年魁北克省修訂了其平易近法典后,才答應在平易近事訴訟中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49]現現在,可以說加拿年包養 夜一切省和地域都答應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

就案件范圍而言,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在良多訴訟中獲得應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在金額和實用范圍上似乎都在增添。[50]判決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目標是處分、遏制和表白法院對原告行動的否認立場。[51]加拿年夜一向謝絕跟隨Lord Devlin在Rookes v. Barnard一案論述的、限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在案件方面的實用范圍的不雅點。好比在Vorvis v. Insurance Corp. of British Columbia一案中,最高法院謝絕采用類型化的方式,以為在任何案件中,只需原告的行動是惡劣的、歹意的、應受訓斥的、有預謀的,都可以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52]在Hill v. Church of Scientology一案,最高法院彌補了一個不雅點,即“只要在那些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和減輕的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將缺乏以完成處分和遏制目標的情形下,才幹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53]

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重要仍是在觸及居心侵權的案件中實用,例如譭謗、蓄意進犯、不符合法令拘禁以及其他原告實行的“異常具有可訴性”的行動。[54]固然在過掉侵權訴訟中也能夠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但這種情形很是少見。[55]當招致被告傷害損失的是一個自力可訴的犯警行動時,處分性賠還償付也可以實用于違約案件。 [56]有些法院直接制止在逝世亡案件中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來由是這種賠還償付金不克不及代表逝世者現實的金錢喪失,且將讓逝世者的遺產繼續人能夠會不妥得利。[57] 更有甚者,除非立法明白規則可以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不然,在因法定權力被損害而提出的傷害損失賠還償付懇求,不克不及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58]

在有些情形下,即便原告曾經在刑事訴訟中遭到刑事處分,也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現實上,加拿年夜法院在評價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時辰,將先前的刑事處分作為一個考量原因看待。[59]例如,在Buxbaum v. Buxbaum一案,安粗略省上訴法院判決以為,即包養網 便原告曾經被判處25年有期徒刑的畢生禁錮(無期徒刑),對該統一行動,也還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但法院可以依據原告先前所受的科罰處分,削減處分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數額。[60]

(五)列國處分性賠還償付的實用范圍之個性

比擬研討上述四國關于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軌制之實用范圍,現實上,通俗法國度的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之實用范圍具有如下個性:

第一,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目都是處分遏制和該法律王法公法律價值相違反的平易近事守法行動。在一切這些國度,處分性賠還償付的目標都很斷定,不過乎處分、遏制,表白法院對原告行動的否認立場,而少少是出于彌補被告的喪失。

第二,一切上述國度在侵權訴訟中都答應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和該法律王法公法律價值相違反的平易近事守法行動包含侵權行動和違約行動。對于侵權行動,各通俗法國度均答應在平易近事訴訟中判決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至于違約行動,則只要美國和加拿年夜答應罰性賠還償付實用于違約案件。

第三,一切上述國度都答應對居心侵權案件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對于侵權訴訟中什么前提下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從抽象的角度看,這些國度的描寫是原告實行了“異常應受訓包養網 斥的行動”、“異常可訴的侵權行動”、“原告的行動情節惡劣”、“特別謀劃的侵權案件”之類的表述。和這些異常應受訓斥的行動相干的是 “犯警行動必需具有居心、歹意、搾取或粗魯、莽撞而草率地不尊敬別人權力、有興趣對原告隔山觀虎鬥”等詳細詞匯。

從法令價值看,在原告居心侵權行動場所,原告既無符合法規緣由而意圖損害別人,或狐假虎威使別人受其侮辱,無論年夜陸法系國度的刑法仍是平易近法,都以為這種居心損害別人權益的行動是嚴重違反法令價值的行動,是以應予以處分并加以遏制。從詳細描寫看,年夜陸法系國度侵權法上的居心侵權行動也基礎可以涵蓋通俗法系國度侵權法上描寫應該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侵權行動之特色。是以,本文以為:通俗法國度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各類情況,可用年夜陸法國度侵權法的抽象概念居心侵權歸納綜合。

 

二 陪審團依據法官指引綜合考量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

(一)英國:陪審團依據上訴法院的限制性指引斷定

在英國,關于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數額,一切與減輕或加重原告行動性質的原因都與此相干。是以,在決議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的時辰,英法律王法公法院要斟酌各類原因,尤其是原告的財富狀態、被告因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所取得的不測之財、能否觸及到多方被告或原告、被告能否激發了原告的行動以及原告能否好心行事等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61]

當陪審團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的時辰,其僅僅供給關于恰當程度的賠還償付金數額的普通指引。[62]可是,在1997年,為了應對陪審團判決過高的題目,在Thompson v. Commissioner of Police of the Metropolis一案中,法院領導一審法官在輔助陪審團斷定一個適當數額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方面,施展了較年夜的感化。上訴法院以為,一審法官應當對陪審團作出如下說明:(1)被告的損害曾經取得了彌補性賠還償付金。從原告的角度看,任何彌補性的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或減輕的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都是一種處分辦法。(2)僅僅在陪審團看來,基本的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和減輕的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缺乏以處分原告不公平的、跋扈的或違憲行動的時辰,才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3)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為被告供給了一筆不測之財,這種賠還償付金判決能夠意味著國庫削減了一筆支出。(4)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不該該跨越表白陪審團對原告行動否決立場所需求的名義數額。[63]

上訴法院也可以提出賠還償付金的高低限額,以領導陪審團斷定恰當數額的彌補性賠還償付金和處分性賠還償付金。[64]關于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上訴法院以為,在這些類型的案件中,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不成能少于5000英鎊。現實上,上訴法院指出,假如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少于5000英鎊,該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能夠是不合法的。上訴法院還彌補以為,原告的行動必需是非常惡劣,才可判處25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并且50000英鎊應當被以為是最高限制。並且,上訴法院指出,除非現實傷害損失很少,不然,假如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高于現實傷害損失的三倍,將被以為是不正常的。[65]

(二)美國:陪審團參考法院的提出不受拘束裁量

關于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簡直定,美國實行中的做法一向是授予陪審團普遍的不受拘束裁量權。[66]有八個州賜與陪審團完整的不受拘束裁量權,如羅得島,南卡羅來納州和佛蒙特州。例如,南卡羅來納州最高法院在Gilbert v. Duke Power Co一案中以為,在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時并沒有定式可以應用,假如能夠,賜與原告處分性賠還償付的金額應當在于陪審團的不受拘束裁量。[67]也有些州固然賜與陪審團不受拘束裁量權,但仍是做了一些限制。例如,緬因州賜與陪審團不受拘束裁量的不受拘束,可是規則了不受拘束裁量的最低限制。[68]異樣的,肯塔基、路易斯安那、明尼蘇達、密西西比州、南達科他和田納西六個州的法院,也沒無限制陪審團在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時的不受拘束裁量權,可是給陪審團供給了一份應斟酌原因的清單。肯塔基、明尼蘇達、密西西比三個州在它們的州法典里還規則了一些對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的領導性條目,還有別的兩個州也經由過程通俗法做了相似的規則。例如南達科達州固然最年夜限制地答應陪審團的不受拘束裁量,可是法官必需斟酌下述五個原因,以應對能夠因判處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過年夜而動員的重審。這五個原因是:原告的財富狀態;抵償性賠還償付與處分性賠還償付的比例;過錯的性質和鉅細;原告客觀惡性的鉅細;其它的相干原因。[69]路易斯安那、明尼蘇達、密西西比州和田納西州在上述五個原因之外,還增添了原告行動的連續時光、原告因過錯行動而取得的財政受害以及原告能否有采取解救辦法等三個原因。[70]

(三)澳年夜利亞:法院以犯警行動為中間綜合考量斷定

在澳年夜利亞,法院在斷定賠還償付金數額的時辰,任何相干原因城市予以斟酌,可是,重要的核心是犯警行動人方面,[71]此中最為主要的原因是原告行動的性質和加害行動招致的損害水平。兩者必需表白原告的行動到達令人非常憎恨的水平。普通來說,原告的行動越無法無天,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數額就越高。[72]此外,對原告以及其他能夠實行相似行動的人的遏制後果也是考量的原因,原告能否從侵權行動中獲取好處、被告能否挑戰原告等原因也要斟酌。[73]並且,原告付出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財力也會斟酌出去。假如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將招致原告生涯過于艱巨,法院能夠削減或撤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74]在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的時辰,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將會招致被告能否取得不測之財也是一個考量原因。[75]可是,在澳年夜利亞,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不需求和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組成必定比例。 [76]

盡管邇來年,懇求判處巨額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案件多少數字能夠曾經增多了,可是,在人身損害案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數額普通是很低的,凡是低于一萬澳元,迄今還沒有有關幾百萬澳元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的報導。

(四)加拿年夜:陪審團依據法院領導以完成處分性賠還償付的效能為正確定響應數額

關于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簡直定題目,傳統上,陪審團被付與普遍的不受拘束裁量權。[77]在1988年前,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絕對數額較小,最年夜金額大要是五萬加元。[78]在20世紀90年月中期,有過一個判決跨越一百萬加元,其他幾個判決跨越十萬加元的。[79]在2004年擺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曾經明顯增添了。2003年6月,一個加拿年夜陪審團判決一家保險公司賠還償付二百萬加元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由於原告在被告的農場被燒毀后,“歹意地”且“跋扈地”謝絕付出被告的保險費。[80]

由于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日益增添,加拿年夜最高法院在Whiten v. Pilot Insurance Co.一案中主意,法院應當依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效能斷定一些應該考量的原因,領導陪審團斷定適合數額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那時就斷定了下列十個陪審團應當考量的原因:(1)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是破例而不是準繩。(2)僅僅在犯警行動背叛了凡是行動的尺度,存在跋扈、歹意、蓄意、隨心所欲或應受訓斥的侵權行動,才幹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3)在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情形下,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的評價,應該與加害行動招致的傷害損失、犯警行動的客觀惡性水平、被告的絕對懦弱性、原告因該行動所取得的上風或好處等原因,堅持公道的比例。(4)原告因該犯警行動遭遇的任何其他罰款或科罰處分。(5)僅僅當如不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犯警行動將得不到處分的場所,或許其他處分對于完成處分、遏制和訓斥目的是或能夠是不恰當的情形下,才幹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6)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目標不是彌補被告的傷害損失,而是賜與原告應得的報應(處分),以遏制原告和其別人在未來不實行相似的行動(遏制),以及表白社會對所產生的一切的所有人全體訓斥。(8)只要在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在某種水平上也具有處分性)缺乏以完成上述目標的情形下,才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9)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不該跨越公道完成上述目的的需要數額。(10)在凡是情形下,國度獲得對犯警行動所作的罰款或財富處分的財富,可是被告除了取得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外,還將取得作為一種“不測之財”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81]

(五)四國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斷定方面之個性

綜合比擬上述四國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方面的做法,我們可以總結出如下幾點個性:

其一,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簡直定離不開法官(或法院)的介入。上述四國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斷定方法有兩種,一是由法官直接斷定,如澳年夜利亞;其他三國則是在法官(法院)指引下由陪審團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在由陪審團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的國度,法官或法院對陪審團的領導也不竭強化,以期得出一個公道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

其二,以加害行動的性質為重點綜合考包養網 量各類原因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固然各個國度應用各類分歧的方式來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但四都城斷定了各類考量原因,供法官或陪審團在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時采用或參考。這些原因偏向于聚焦在犯警行動的嚴重性、原告獲取犯警好處的能夠性、被告遭遇的現實傷害損失、原告的財富狀態、原告能否遭到科罰處分等。被告因處分性賠還償付取得“不測之財”的水平也是這些國度廣泛考量的一個原因。英國還應用傷害損失賠還償付品級段來為特定類型案件中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供給一些指引。可是,我們不難發明,在浩繁的考量原因中,原告加害行動的性質是最為主要的要害原因。

 

三 嚴厲把持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過高

(一)英國:制止過高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

在英國,過高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是被制止的。依據傳統,英法律王法公法院對陪審團的判決表現出極年夜的尊重,法院很少以為陪審團裁定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過高。正如 Hailsham勛爵在Cassell& Co. , Ltd. v. Broome一案中說明的那樣,除非一個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的數額是這般之高,以致于十二個明智的人能夠不會感性的做出這種判決,或許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和案件情節之間不存在任何公道的均衡,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才能夠被採納。[82]可是,在1990年,英國的法院和法令辦事法案受權上訴法院,當法院以為陪審團的判決數額過高時,可以撤銷陪審團的判決,并且作出本身的判決予以替換。[83]這一變更也算是對一些觸及不成比例的高額判決的回應,上訴法院似乎對這些判決審查得更為嚴厲,并且在一些案件中年夜年夜下降了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的數額。[84]好比在John v. MGN Ltd.一案,有名的扮演家Sir Elton John告狀全國性的報紙出書商MGN Ltd.,緣由是該報紙登載了一篇文章稱,他在吃一種八怪七喇的食品,該食品有能夠要了他的命。陪審團判予其取得75000英鎊的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275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MGN提起了上訴。上訴法院將彌補性賠還償付金削減至25000英鎊。其來由是,盡管該文章是不真正的的,并且具有沖犯性,報紙出書者也未能查證故事內在的事務的真正的性,可是該文章對作為一個藝術家的聲譽沒有形成傷害損失。上訴法院還以為,依據案件的詳細情形,275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顯明過高”了。所以,上訴法院得出結論,50000英鎊將足以“確保兩邊都獲得了公平看待”,且“充足維護結案件觸及到的公共好處”。 [85]

在Thompson一案,上訴法院合并審理了兩個被訴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過高的案件。在第一個案件中,被告告狀差人不符合法令拘禁和歹意控訴。陪審團判予其 1500英鎊的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和50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在第二個案件中,被告告狀差人過錯拘捕、不符合法令拘禁以及人身進犯。陪審團判予其20000 英鎊的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200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上訴法院將第二個案件的賠還償付金數額削減了,第一個案件的賠還償付金數額沒有修改。來由是上訴法院以為200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過高。上訴法院指出,在被告家中拘捕被告的幾個差人存在事出有因的暴力損害行動,批准該案具有判決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合法來由。可是,由于全部事務不到一個小時就停止了,被告也曾經接收了減輕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法院將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削減至15000英鎊。法院以為,該數額“應當足以表白大眾對所產生的一切的激包養網 烈不滿,也明白地向處所差人及其同業表白法院不克不及容忍這種行動”。[86]

遵守Thompson一案確立的領導準繩,上訴法院在Goswell v. Commissioner of Police for Metropolis一案中,下降了陪審團裁定的對人身進犯做出120000英鎊賠還償付金、對不符合法令拘禁做出12000英鎊賠還償付金,和170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87]該案中,在差人不符合法令截留被告20分鐘的經過歷程中,被告遭到人身進犯。上訴法院將人身進犯和不符合法令拘禁的賠還償付金分辨削減至22500英鎊和 100英鎊,減輕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削減至10000英鎊。至于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上訴法院以為,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應當依據以下目的作出,即表白法院對原告行動的否認,認可這種判決將使被告取得不測之財,而使警方的資金充實,對普通大眾晦氣。在指出Thompson確立的此類案件的賠還償付金5000至50000英鎊的高低限,25000英鎊的賠還償付金判決請求原告的行動特殊應受訓斥的尺度后,上訴法院將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從170000英鎊削減至15000英鎊。法院說明以為,應當遭到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處分的行動是單個差人的單個行動,原告的主管官員也對行動人停止了規律束縛,所以這一數額的賠還償付金絕對于全部案件中差人的行動來說將是“恰當的”。[88]

在比來的年夜大都判決中,在Watson v. Chief Constable 包養網 of Cleveland Police一案中,陪審團對人身進犯裁定500英鎊、對歹意指控裁定3500英鎊的賠還償付金,并且裁定1500英鎊的減輕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以及16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在上訴審中,上訴法院一開端就指出,固然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包含減輕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在Thompson案斷定的幅度之內,可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跨越了恰當幅度1000英鎊。上訴法院還指出,在Thompson案中,法院以為,除了多數非正常案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加上其他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的總額(包含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減輕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以及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不要跨越現實傷害損失的三倍。應用這一尺度,上訴法院以為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不該該跨越6500英鎊。盡管上訴法院以為本案現實招致跨越Thompson案斷定的高低限額具有合法來由,可是上訴法院以為16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其實太高了,特殊是跨越了 Thompson案斷定的下限。上訴法院判決以為90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是恰當的。[89]

(二)美國:州詳細尺度和聯邦領導準繩的雙層把持

在美國,州法令和聯邦法令都對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停止把持。就包養 州層面而言,一些州對能夠判處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賜與限制。[90]例如,新澤西州將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最高限是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的五倍或許350000美元。[91]俄克拉荷馬州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限于下述三類案件中的兩類:第一類案件是,在陪審團找到了明白且令人佩服的證據證實,原告曾經嚴重忽視、疏忽別人權力的情形下,陪審團可以做出數額不跨越100000美元或現實喪失額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第二類案件是,在陪審團找到了明白且令人佩服的證據證實,原告居心且有加害意圖地對別人實行其行動的場所,陪審團可以作出數額不跨越500000美元、或現實喪失額包養網 兩倍、或原告因實行招致被告和別人傷害損失的行動所取得的經濟好處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92]

就聯邦層面而言,二百多年來,美國最高法院謝絕對陪審團判決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施加任何憲法限制。[93]可是20世紀90年月中期以后,美國最高法院發布了一些限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提出法院審查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的法式的判例。[94]第一個否決陪審團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的是BMW of North America, Inc. v. Gore一案。美國最高法院撤銷了該判決,其來由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高得過火,跨越了憲法的限制。美國最高法院在該案中宣布了用于審查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數額能否過高的三條領導準繩:一是原告加害行動應受訓斥的水平;二是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和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之間的比率;三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和能夠對相似行動強加的其他處分之間的差別。[95]

美國最高法院在State Farm Mutual Automobile Insurance Co. v. Campbell一案[96]中,進一個步驟說明了在其在Gore一案中提出的三個領導準繩。美國最高法院一開端就指出:第一,過火高額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違背了憲法的合法法式,由於它們沒有增進州的符合法規目標,組成了一種對財富權的跋扈褫奪;第二,處分包養 性賠還償付金的平易近事判決具有特殊的關心,由於,固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和刑法罰金的目標相似,可是接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確當事人沒有遭到與刑事訴訟中的原告劃一的維護;第三,由于陪審團在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的時辰,常常被付與普遍的不受拘束裁量權。這就存在一種潛伏能夠性,即陪審團應用它們的判決來表達一種對原告的成見,由於原告凡是不是與其具有很強的地域聯絡接觸的社區居平易近。

美國最高法院還有兩個值得一提的判決:Honda Motor Co. v. Oberg案和Cooper Indus-tries v. Leatherman Tool Group, Inc.案。在Oberg一案,美國最高法院以為,州法院未能為原告供給有興趣義的道路往取得對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的數額停止司法審查,違背了合法法式條目,由於對于褫奪一方不受拘束或財富的跋扈的、不正確的判決,法院沒有供給任何維護。在Leatherman一案,美國最高法院以為,不論Gore一案確立的領導準繩能否獲得了知足,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必需由上訴法院從頭審查。[97]

總而言之,美國最高法院的判決絕不含混地表白,美國最高法院對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的法式和賠還償付金數額深深的擔心。美國最高法院曾經以為,法式上的合法法式請求確保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公正性,並且,本質性的合法法式制止數額過高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

(三)澳年夜利亞:謹嚴抑制的立場與絕對較低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

與英國一樣,澳年夜利亞制止數額過高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普通而言,假如任何感性的陪審團不成能作出這般高額的判決、或許該判決的金額和案件的詳細情形完整不成比例,那么這個處分性賠還償付包養網 金判決數額就過高了,可是這種數額的評價是以個案為基本的。[98]

澳年夜利亞法院保持以為,在需求限制和加重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方面,應該賜與陪審團恰當的領導。[99]在Bac包養 kwell v. AAA一案,一審法官唆使陪審團,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必需是“公道和公理的”,陪審團必需“細心審核對于應受處分的行動而言,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過高或過低”。維多利亞上訴法院判決以為,這一唆使沒有誇大處分性賠還償付金過高的風險。他們以為一審法院應當詳細唆使陪審團,在裁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的時辰,應當表示出抑制和穩健。法院說明道:應當謹記的是,這種具有寄素性的賠還償付金情勢觸及到處分的應用,它無須參考被告遭遇的現實喪失,是以,在經由過程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施加處分的時辰,請求陪審團飾演一個他們日常平凡不具有的、和處分有關的腳色,即斷定一個恰當的處分。在一個或許是虛擬的或許是實際的關于美國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過高的報導不竭見諸報紙或電視的時期,上述正告或許加倍主要。[100]

澳年夜利亞法院在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時,遭到兩個主要限制。一是,固然澳年夜利亞謝絕Rookes一案斷定的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類型化方式,可是澳年夜利亞采用了Devlin勛爵的“當且僅當”準繩。是以,僅當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缺乏以處分原告、遏制原告重復實行侵權行動、表白法院對原告此種行動的不滿的情形下,才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101]二是假如原告曾經在刑事訴訟中遭到了嚴格的處分,那么就不克不及在對原告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102]

總之,在澳年夜利亞,在范圍很廣的訴訟中,都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固然主意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訴訟近年來有所增添,可是判決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一向絕對很低,重要是由於澳年夜利亞法院一向保持在判決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時,堅持謹嚴和抑制。

(四)加拿年夜:重點考量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能否公道

絕對于其他很多國度,在審查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公道方面,加拿年夜法院具有更年夜的不受拘束裁量權。正如Cory法官在Hill一案中說明的那樣:與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分歧,處分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不是不受限制的。是以在上訴審中,法院的審查范圍普遍,不受拘束裁量權更年夜。上訴審查應當以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完成其公道目標為基本。換句話說,原告的行動是這般的無法無天,以致于作為一種遏制手腕,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是公道的。[103]

在決議一個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能否是“公道的”時辰,上訴法院重要考量六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和原告的犯警行動相當。“行動越應受訓斥,潛伏的處分性賠包養 還償付金數額的公道限制越高”。而行動的應受訓斥性程度由以下七個要素決議:犯警行動能否是有打算或蓄意的;原告的心坎意圖及其念頭;原告能否連續一段時光實行其應受訓斥的行動;原告能否暗藏或試圖暗藏其犯警行動;原告認識到(了解)實在施的行動是犯警行動;原告能否從其犯警行動中獲利;原告犯警行動損害的好處能否是被告眾所周知的,或許是一件不成替換的物品。[104]第二個原因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和被告的財富狀態以及其他懦弱性相當,能否和原告對被告這種懦弱性的損害相當。在這里,核心在于能否需求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來遏制原告不往損害懦弱的一方。第三個原因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與傷害損失,尤其是直接針對被告的傷害損失相當。第四個原因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與遏制的需求相當。此時,法院能夠鄙人述限制內斟酌原告的財富狀態:(1)有證據表白原告由於付出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將會呈現財政艱苦;(2)有證據表白原告的經濟才能才使他有能夠實行該無法無天的行動;(3)從案件現實中可以“公道地”得出結論:由於原告的財富狀態,數額更少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將缺乏以遏制原告。第五個原因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和對原告的犯警行動做出的任何平易傳聞的始作俑者都是席家,席家的目的就是要逼迫藍家。逼迫老爺子和老伴在情況惡化前認罪,承認離婚。近事或刑事處分相和諧。在原告曾經被平易近事或刑事訴訟實行了處分、或將要面臨這種平易近事或刑事處分的場所,假如報復、遏制或訓斥的目的經由過程其他法式曾經完成了或將要完成,法院能夠削減或所有的撤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第六個原因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足以包管原告不從其犯警行動中獲取好處。[105]

還應當留意的是,與美國最高法院分歧,加拿年夜最高法院曾經謝絕將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和彌補性賠還償付金之間的比例作為決議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過高的原因。法院說明以為:“該種比例甚至不是最相干的原因,由於它將核心放在了被告的喪失上,而不是放在其應當放的處所,即原告的犯警行動上。”和在美國一樣,在加拿年夜上訴法院,關于決議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恰當數額題目,似乎不存在分歧性。[106]不存在分歧性的水平表白,在加拿年夜,決議這種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能否分歧理是一個很是現實的題目,以某個案件的詳細情形為基本。

(五)四國在把持處分性賠還償付數額過高方面的個性與不合

綜上,四國在把持處分性賠還償付數額過高方面的個性在于:上述幾個國度分歧以為應該限制數額過高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除此以外,總結四國在這一方面的不合比總結期個性更為主要。上述四國在若何把持處分性賠還償付數額過高方面方面的不合有:

其一,關于能否應用比例準繩來把持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過高的題目。存在兩種分歧做法。美國和英國曾經明白請求法院應用比例準繩來決議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能否公道,如在美國,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跨越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十倍的判決能夠是有效的,而在英國,年夜大都情形下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不克不及跨越基礎賠還償付金的三倍。相反,澳年夜利亞和加拿年夜法院謝絕應用比例準繩,其重點斟酌的是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能否公道。其謝絕應用比例準繩的來由在于這種方式將核心放在被告所受喪失而不是原告的犯警行動上了。可是澳年夜利亞法院判予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遠遠低于美法律王法公法院判予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

其二,固然四都城否決做出數額過高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可是,由于列國經濟成長程度和汗青、文明甚至法令系統分歧,四國對于多年夜數額才組成過高的懂得卻并紛歧致,並且金額差異很年夜。即便美法律王法公法院特殊是美國最高法院盡力限制分歧理的巨額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但在不久的未來,在美國和其他國度之間關于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之間存在深深鴻溝的實際,也不太能夠被很快轉變。這也是妨害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在通俗法國度一體化的最基礎緣由。

 

余論:比擬法給我國的啟發

我國在制訂侵權義務法的經過歷程中,對于能否引進普通性的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心存疑慮,除了規則在產物義務中可以主意二倍的處分性賠還償付義務外,謝絕了普通性的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侵權義務法固然曾經公佈實行,可是相干的題目應當仍是沒有處理。經由過程對上述四個具有代表性的通俗法國度的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停止比擬,本文由於我們可以得出如下幾點啟發:

第一,若何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實用的范圍?對于過掉侵權,筆者以為原告對于犯警行動及其成果并未認知,不具有品德上的可駁詰性,且過掉行動系屬社會罕見之行動,無處分遏制之需要,是以不宜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當然,居心和過掉特殊是嚴重過掉之間,也存在一個質變到量變的經過歷程。原告對于傷害損失產生之風險愈有能夠認知時,其可駁詰水平離居心就越近,則愈有能夠承當處分性賠還償付義務。從法令政策而言,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軌制系很是手腕,應限于超越品德承認范圍、社會無法忍耐之居心侵權行動。嚴重過掉在沒有轉化為直接居心之前,依然不宜實用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軌制。

第二,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詳細金額的斟酌原因是什么?筆者以為:原告侵權行動的可駁詰性、原告的獲利能夠性、被告遭遇的現實傷害損失、原告的財富狀態等均應是應該考量的原因。

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軌制之重要目標在于處分原告,以到達特定預防和普通預防之目標,以原告侵權行動之駁詰性作為權衡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之尺度,合適報復主義關于處分應與原告駁詰水平相當之準繩,通情達理。再就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軌制之遏制效能而言,若原告可保有犯警行動之獲利,將違反有用遏制實際,無法告竣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的遏制效能。是以,將原告的獲利能夠性作為評價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考量原因,具有公道性,也無太年夜爭議。至于被告受益之水平與性質能否應該作為評價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的考量原因,則甚具爭議。否決者完整從處分、遏制與報復等功利考量角度提出主意,以為假如將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與被告遭遇的現實傷害損失相聯絡接觸,就達不成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之處分遏制目標。支撐者以為處分性賠還償付究竟也是依照侵權法判處的傷害損失賠還償付,其不只具有處分遏制的效能,還具有彌補受益人傷害損失之目標。筆者以為,侵權法的哲學基本必需樹立在改正公理和功利考量互補論之上。是以不克不及將侵權法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同等刑事制裁或許行政制裁,而疏忽其私法屬性。是以,將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包養 額和現實傷害損失相聯絡接觸,具有公道性。但這也只是此中的一個考量原因,並且并非最重要的原因。同理,原告的財富狀態也應當作為評價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的一個考量原因,但不該過火夸年夜,更不克不及純真依據原告的財富狀態評價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至于原告接收刑事處分能否作為一個考量原因,筆者并不贊成只需接收刑事處分就免予或從低斷定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數額,由於公法上和私法上的處分無論是從目標、仍是方法和后果來看,都有著顯明的差別,是以接收刑事處分不成以取代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恰如并不是付出了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就可以不接收刑事處分。總之,處分裴奕一時無語,半晌才緩緩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身上有足夠的錢,不需要帶那麼多,所以真的不需要。”性賠還償付金數額應該在改正公理和功利考量互補論的領導下,在充足考量了上述原因后得出的成果。

第三,能否應該限制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過高?本文以為,限制數額過高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是一切采納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的國度的個性,也確定具有公道性。一方面,侵權法可以基于處分遏制等功利考量,普通性地規則處分性賠還償付軌制。并且,基于處分和遏制的需求,法院在評價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時,應該依據侵權行動人的侵權行動之性質及其財富狀態,斷定一個能發生處分和遏制後果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數額。可是,另一方面,對守法行動的處分和遏制,不是侵權法一個部分法的工作,而是全部法令系統的目的。侵權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這種法令義務情勢,僅僅是三種法令義務情勢之一。是以,在為侵權法設置裝備擺設處分遏制效能的同時,也必需牢牢記住它是平易近法(私法)的一部門,由改正公理決議的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依然是侵權傷害損失賠還償付的重要情勢,經由過程平易近事訴訟法式實行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不克不及也不該該僅因處分遏制的需求而判處數額過高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而應當在改正公理和功利考量互補論的指引下,斷定一個公道的數額。即便該數額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缺乏以完成法令的處分遏制效能,侵權法也應當到此為止,將處分遏制犯警行動的舞臺讓給行政法甚至刑法,以完成侵權法、行政法和刑法三者之間的和諧與共同。

 

陽庚德,華南師范年夜學法學院講師。

【注釋】

[1]Dan B. Dobbs, Handbook on the Law of Remedies, St. Paul, MN: West Group(1973),p. 204. Charles T. McCormick,Handbook on the Law of Damages, West Pub. Co.(1935),p. 275.

[2]John Y. Gotanda: Punitive Damag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42 Columbia Journal of Transnational Law,2004,pp. 391-444.

[3]Volker Behr, PUNITIVE DAMAGES IN AMERICAN AND GERMAN LAW-TENDENCIES TOWARDS APPROXIMATION OF APPARENTLY IRRECONCILABLE CONCEPTS, 78 Chi. -Kent L. Rev. (2003), pp. 105-161;另拜見Emet C. Stief-el:‘U. S. Punitive Damage Awards in Germany’,39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Comparative Law, 1991,p. 784

[4]好比在海事仲裁人協會(Society of Maritime Arbitrators)支撐下裁判案件的仲裁人們,曾經在觸及跨國合同的仲裁案件中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See, e. g, Octonia Trading, Ltd. v. Stinnes Interoil GmbH, SMA No. 2424 (1987);Triumph Tankers, Ltd. v包養網 . Kerr McGee Ref. Corp. SMA No. 2642(1990).

[5]Harvey McGregor, McGregor on Damages, Sweet&Maxwell(14th ed. 1980),pp. 309-311,326,327;F. H. Lawson&Harvey Teff, Remedies of English Law, Bu包養網 tterworths(1980),p. 133. Harry Street, Principles of the Law of Damages,Kessinger Publishing(1962),pp.28-29.

[6]F. H. Lawson&Harvey Teff, Remedies of English Law, p. 133(1980);Harry Street, Principles of the Law of Damages,pp.28-29(1962);Bruce Chapman&Michael Trebilcock, Punitive Damages: Divergence in Search of Rationale, 40 Ala.L. Rev. p. 745(1989);Note, Exemplary Damages in the Law of Torts, 70 Harv. L. Rev. pp. 518-20(1957).

[7]Wilkes v. Wood, 98 Eng. Rep. 489(C. P. 1763).

[8]Harvey McGregor, McGregor on Damages at 226-27;see also Loudon v. Ryder, 2 Q. B. 202(C. A. 1953);Dumbell v.Roberts, 1 All. E. R. 326(C. A. 1944);Bull v. Vazquez, 1 All E. R. 334(C. A. 1947);Tullidge v. Wade, 95 Eng. Rep.909(K. B. 1769);Leith v. Pope, 96 Eng. Rep. 777(K. B. 1779);Bulli Coal Mining Co. v. Osbourne, 1899 A. C. 351;Owen&Smith v. Reo Motors, 151 L. T. R.274(C. A. 1934).

[9]McGregor, Harvey McGregor, McGregor on Damages, p.227.

[10]Rookes v. Barnard, 1964 A. C. 1129 (H. L.).該案中,被告訴稱一個商會不符合法令勾引其雇主辭退他。一個陪審團判予被告7500英鎊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上訴法院撤銷了該判決,以為商會的行動符合法規。但英國上議院以為關于義務的判決應該恢復,但號令法院對賠還償付金數額做出新的判決。

[11]Rookes v. Barnard, 1964 A. C. pp. 1225-1228 (H. L.).

[12]Holden v. Chief Constable of Lancashire, 1987 Q. B. 380,388(C. A.).

[13]Cassell&Co, Ltd. v. Broome, 1972 A. C. 1027(H. L.).

[14]Rookes, 1964 A.C.,p. 1227.

[15]Cassell, 1972 A. C.,pp. 1088-1089.

[16]Branchette v. Beaney, 3 All E. R. 910(C. A. 1992);Drane v. Evargelou, 2 All E. R.437(C. A. 1978).

[17]AB v. S. W. Water Serv. Ltd, 1993 Q. B.507,523(C. A.).

[18]The Law Commission Report, Aggravated, Exemplary and Restttutionary Damages(Dec.16, 1997),http://www. lawcom.gov.uk/741.htm, pp.4,24,拜訪時光:2013年6月10 日。

[19]Kuddus v. Chief Constable of Leicestershire Constabulary, 2 A. C. 122, 134-135(H.L.2002).

[20]Addis v. Gramophone Co. Ltd, 1909 A. C.488(H. L);The Law Commission Report 247,Aggravated, Exemplary and Resti.tutionary Damages (Dec. 16, 1997) , http://www. lawcom. gov. uk/741. htm, pp.5,71-73,拜訪時光:2013年6月10日。

[21]Cassell, 1972 A. C. p. 1126.

[22]Rookes. 1964 A. C. p. 1227.

[23]Archer v. Brown, 1 Q. B.401,423(1985).

[24]AB, 1993 Q. B. pp. 527-528,531.

[25]Holden v. Chief Constable of Lancashire, 1987 Q. B. 380,388(C. A.).

[26]Thompson v. Comm'r of Police of the Metropolis, 1998 Q. B.498, 517(C. A.).

[27]Richard L. Blatt et al, Punitive Damages : A State-by-State Guide to Law and Practice, West Group (2003),pp. 236-252.

[28]Miller v. Kingsley, 230 N. W. 2d 472(Neb. 1975);Maki v. Aluminum Bldg. Prod, 436 P. 2d 186(Wash. 1968)

[29]N. H. Rev. Stat. Ann. 507:16(1986);McCoy v. Ark. Natural Gas Co, 143 So. 383(La. 1932),cert. denied, 287 U. S.661(1932);Karavokiros v. Indiana Motor Bus Co, 524 F. Supp. 385(ED La. 1981);USM Corp. v. Marson Fastener Corp, 467 N. E. 2d 1271, 1284(Mass. 1984).密歇根州答應處分性賠還償付金,條件是該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實質上是彌補性的。拜見Peisner, 364 N. W.2d at 603。

[30]Linda J. Schlueter&Kenneth R. Redden, Punitive Damages, LEXIS Pub. (4th ed. 1980),p.20; John J. Kircher&Chris-tine M. Wiseman, Punitive Damages: Law&Practice, West Group (2d ed.2000),5.1,6.1,13.1.

[31]Richard L. Blatt et al, Punitive Damages: A State-by-State Gui見小姐許久沒有說話,蔡修心裡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你不喜歡這種辮子,還是奴婢幫你重新編辮子?”de to Law and Practice 12,(2003).

[32]Pennzoil Co. v. Texaco, Inc, 481 U. S. 1(1987);Engle v. R. J. Reynold Tobacco, 122 F. Supp. 2d 1355(S. D. Fla.2000);Liggett Group, Inc. v. Engle, 853 So. 2d 434(Fla. Dist. Ct. App, 2003).

[33]A. J. Sebok, Punitive Damages: From Myth to Theory, Iowa L. Rev. 92 (2007) 966 n. 24.

[34]Moller et al.,J. Leg. Stud. 28(1999) 301;Eisenberg et al.,J. Leg. Stud. 26(1997) 633.

[35]Anthony J. Sebok, Punitive Damages in the United States, in Helmut Koziol&Vanessa Wilcox (eds.),Punitive Damages:Common Law and Civil Law Perspectives, Springer (2009),p. 158.

[36]Cooper Indus, Inc. v. Leatherman Tool Group, Inc, 532 U. S.424,432 (2001);Cass R. Sunstein et al, Assessing Punitive Damages (with Notes on Cognition and Valuation in Law),197 Yale L. J. 2071,2081(1998).

[37]Peisner v. Detroit Free Press, 242 N. W. 2d. 775(Mich. App. 1976),aff'd as modified, 364 N. W. 2d 600(Mich. 1984);Wright Titus, Inc. v.包養網 Swafford, 133 S. W. 2d 287 (Tex. Civ. App. 1939).

[38]John J. Kircher&Christine M. Wiseman, Punitive Damages: Law&Practice 3.2 (2d ed.2000).

[39]E. F. Hutton&Co, Inc. v. Anderson, 596 P. 2d 413(Colo. Ct. App. 1979);Olson v. Walker, 781 P. 2d 1015(Ariz. Ct.App. 1989).

[40]Wittman v. Gilson,520 N. E. 2d 514(N. Y. 1988);Moody v. Payne, 355 So. 2d 1116(Ala. 1978).

[41]Francis Trindale&Peter Cane, The Law of Torts in Australia, OUP Australia and New Zealand(1985),p. 243.

[42]Uren v. John Fairfax&Sons Pty. Ltd.(1966) 117 C. L. R. 118,160(Windeyer, J.).The Privy Council agreed with the包養 High Court's decision; Austl. Consol. Press Ltd. v. Uren(1967) 117 C. L. R. 221. Michael Tilbury&Harold Luntz, Puni-tive Damages in Australian Law. 17 Loy. L. A. Int'l Comp. L.J.769,774(1995).

[43]Whitfeld v. DeLauret&Co. Ltd.(1920) 29 C. L. R. 71,77(Knox, C.J);Tan v. Benkovic (2000) N. 包養 S. W. C. A.295,p46.

[44]Sales Pty. Ltd. v. Inglis Electrix Pty. Ltd.(1968) 1221 CLR 584;XL Petroleum(N. S.W.)Pty. Ltd. v. C傳來的。altex Oil (Aus-tl.) Pty. Ltd.(1985)155 CLR 448;Lamb v. Cotogno(1987)164 CLR 1;Musca v. Astle Corp. Pty. Ltd.(1988) 80 A. L.R. 251;Uren, 117 C. L. R. at 118;Duncan Miller, Restitutionary and Exemplary Damages for Copyright Infringement, 14Austl. B. Rev. 143(May 24,1996).

[45]Gray v. Motor Accident Comm'n(1998) 196 C. L. R. 1;Midalco Pty. Ltd. v. Rabenalt(1989) V.R.461;Lamb v. Cotogno(1987)164 C. L. R. I,13

[46]Hospitality Group Pty. Ltd. v. Austl. Rugby Union Ltd. (2001)110 F. C. R. 157;Whitfield v. De Lauret&Co. Ltd.(1920)29 C. L. R.71;Darryn Jensen, Punitive Damages for Breach of Fiduciary Obligation, 19 U.Queensl. L. J. 125(1996-97).

[47]John Y. Gotanda: Punitive Damag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p.408.

[48]G. H. L. Fridman, Punitive Damages in Tort, 48 Can. B. Rev. 373,381 n.47(1970).

[49]Civil Code, S. Q, ch.64, art. 1621(1991)(Que.);Patenaude v. Roy,[1970] 123 D. L. R. 4th 78;Lanctot v. Giguere,[1991]R. J. Q. 123 (S. C.);Ouellette v. Forgeot,[1992]R. R. A. 940(Que.);Samuelli v. Jouhannet,[1994]R. J.Q. 152(S. C.).

[50]Whiten, 1 S. C. R. at 621;Bruce Feldthusen, Punitive Damages: Hard Choices and High Stakes, 1998 N. Z. L. Rev. 741,742(1998).

[51]Hill v. Church of Scientology,[1995]2 S. C. R. 1130, 1208.

[52]Vorvis v. Ins. Corp. of B. C,[1989]l S.C.R.1085,1104-05.

[53]Hill, 2 S. C. R包養 . at 1208.

[54]Vorvis, 1 S. C. R. at 1104-05.

[55]Robitaille v. Vancouver Hockey Club, [1979] 19 B. C. L. R 158, 1979 Carswell B. C. 477, P 85(該案以為過掉侵權案件中可以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Coughlin v. Kuntz, [1989] 42 B. C. L. R. 2d 108, 2 W. W. R.737(答應過掉侵權案件判處處分性賠還償付金)。

[56]Vorvis, 1 S. C. R. at 1107;Whiten v. Pilot Ins. Co, [2002] 1 S. C. R. 595,637-39;Nantel v. parisien,[1981]18 C.C. L. T. 79(Ont. H. C. J.);Cornell v. Pfizer C&G Inc,[1981]23 C. P. C. 286(Ont. H. C);Brown v. Waterloo Regio包養 n-al Bd. of Comm'rs of Police,[1982] 136 D. L. R. 3d 49,37 O. R. 2d 277(H. C. J.);David I. Bristow, The Art of Proving Damages for Breach of Tender, 10 Cons包養 tr. L. Rep. (3d) 158,at 5 (2000).

[57]Survival of Actions Act, Alta, 5;Survival of Actio包養網 ns Act, Nfld, 4(6);Survival of Actions Act, N. B, 5;Survival of Ac-tions Act, N. S, 3 (a);Survival of Actions Act, P. E. 1, 5(a);Survival of Actions Act, S. Y. T, 6(1);Trustee Act,Man. R, 55 (1).

[58]Canadian Encyclopedic Digest 38 (3d ed. 1995);Worobel Estate v. Worobel[1988] 67 O.R.2d 151(H. C.).

[59]Buxbaum v. Buxbaum,[1997]O. J. No. 5166,[1997]Carswell Ont. 4922(Ont. C. A.);G(E. D.)v. D(S.),[1993]77 B. C. L. R. 2d 106 (B. C. C. A.);Pollard v. Gibson[1986] 1 Y. R. 167 (Y. T. S. C.);Joanisse v. Y. (D.),[1995]15 B. C. L. R. 3d 224(B. C. S. C.);Canada v. Lukasik, [1985]18 D. L. R. 4th 245(Alta. Q. B.);Wittig v.Wittig,[1986] 53 Sask. R. 138 (Sask. Q. B.);Ont. Law Comm'n, Report on Exemplary Damages 13(1991).

[60]John Y. Gotanda: Punitive Damag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p.434.

[61]Cassell, 1972 A. C.,p. 1063;Thompson v. Comm'r of Police of the Metropolis, 1998 Q. B.498,517(C. A.);Riches v.News Group Newspapers Ltd, 1986 Q. B. 256,276(C. A);Holden,1987 Q.B.,p. 388.

[62]Cassell, 1972 A. C.,pp. 1065-1066;John v. MGN Ltd, 1997 Q. B. 586,608(C. A.).

[63]Thompson, 1998 Q. B.,p.507.

[64]在Rookes一案中,Devlin勛爵指出“別以為你的嘴巴是這樣上下戳的,說好就行,但我會包養 睜大眼睛,看看你是怎麼對待我女兒的。”藍木皮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由于判予處分性賠還償付金的法式沒有刑事訴訟法保證,是以有需要對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的數額做一個果斷的限制。拜見Rookes, 1964 A. C.,p. 1228 。

[65]Thompson, 1998 Q. B.,pp. 517-518.

[66]Missouri Pac. Ry. Co. v. Humes, 115 U. S.512, 521(1885);Cass R. Sunstein et al, Punitive Damages: How Juries De-cide 3 (2002).

[67]255 S.C.495,500, 179 S. E. 2d 720,723(1971).

[68]Hanover Insurance Co. v Hayward, 464 A. 2d 156,159(Me. 1983).

[69]573 N. W. 2d 493,504-07 (S. D. 1997)(citing Flockhart v Wyant, 467 N. W. 2d 473,479 (S. D. 1991)).

[70]Hodges v S. C. Toof&Co,833 S. W. 2d 896, 902 (Tenn. 1992).

[71]Gray v. Motor Accident Comm'n(1998) 196 C. L. R. 1,14.

[72]Adams v. Kennedy (2000) 29 N. S. W. L. R.78;Lee v. Kennedy (2000) N. S. W. C. A 153.

[73]Fontin v. Katapodis(1962) 108 C. L. R. 177,178;Lamb v. Cotogno(1987) 164 CLR 1,13.

[74]Backwell v. AAA(1997)1 V. R. 182,1996 VIC LEXIS 730, at 87;XL Petroleum (N. S. W.)Pty. Ltd. v. Caltex Oil (Aus-tl.)Pty. Ltd. (1985) 155 CLR 448,472; Jane Swanson&Barbara McDonald, Commentary on the Report of the English Law Commission on Aggravated, Restitutionary and Exemplary Damages, 7 Torts L. J. 184, TLJ LEXIS 22, at 26-27(1999).

[75]Gray, 196 C. L. R. at 7.

[76]XL Petroleum, 155 CLR at 471;Sanders v. Snell(1997) 73 F. C. R. 598.

[77]Hill, 2 S. C. R. at 1195-96.

[78]Bruce Feldthusen & Neil Vidmar, Exemplary Damage Claims in Ontario: An Empirical Profile, 16 Can. Bus. L. J. 162(1990).

[79]Claiborne Indus. v. Nat'l Bank of Can,[1989]59 D. L. R. 4th 533(Ont. C. A.);Hill, 2 S. C. R. at 1130; MacDonald Estate v. Martin,[1994]100 Man. R. 2d 1(Manitoba C. A.);Mustaji v. Tjin,[1996]25 B. C. L. R. 3d 220(B. C. S.C.);see also Lewis Klar, Punitive Damages in Canada: Smith v. Megafood, 17 Loy. L. A. Int'l & Comp. L. J. 809,822-826(1995).

[80]John Y. Gotanda: Punitive Damag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p.436.

[81]W對大多數人來說,結婚是父母的命,是媒婆的話,但因為有不同的母親,所以他有權在婚姻中做自己的決定。hiten, 1 S. C. R.,p. 646.

[82]Cassell, 1972 A. C.,p. 1065.

[83]The Courts and Legal Services Act, 1990, 8(2)(Eng.).

[84]John v. MGN Ltd, 1997 Q. B.586(C. A.);Thompson, 1998 Q. B. at 507. Riches v. News Group Newspapers Ltd, 1986 Q. B. 256.

[85]John v. MGN Ltd, 1997 Q. B. at 6包養網 26(C. A.).

[86]John Y. Gotanda: Punitive Damag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p.406.

[87]Goswell v. Comm'r of Police for Metropolis, 1998 EWCA Civ. p.653.

[88]John Y. Gotanda: Punitive Damag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p.407.

[89]John Y. Gotanda: Punitive Damag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p.408.

[90]Ind. Code Ann. 34-51包養 -3-4(1998);Tex. Civ. Prac&Rem. Code Ann. 41.008 (2001);Va. Code Ann. 8.01-38. 1(2000);Nev. Rev. Stat. 42.005 (1)(2002).

[91]N. J. Stat. Ann. 2A: 15-5.14 (2000).

[92]Okla. Stat. Ann. tit. 23 ,9.1(West Supp. 2003).John Y. Gotanda: Punitive Damag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p.424.

[93]St. Louis, Iron Mountain&S. Ry. Co. v. Williams, 251 U. S. 63(1919);Beckwith v. Bean, 98 U. S. 266, 305(1878);Day v. Woodworth, 54-U. S.363(1852).

[94]Honda Motor Co. v. Oberg, 512 U. S.415(1994);BMW of N. Am, Inc. v. Gore, 517 U. S. 559(1996);Cooper Indus. v.Leatherman Tool Group, Inc, 532 U. S. 424(2001);State Farm Mut. Auto. Ins. Co. v. Campbell, 123 S. Ct. 1513 (2003).

[95]拜見BMW- of North America, Inc v. Gore,517 U. S. pp. 575-586.

[96]該案中,Catnpbells訴稱,State Farm在處理其提出的保險賠還償付懇求時的行動組成背約、訛詐和居心招致其精力苦楚。陪審團判予Campbells兩百五十萬美元的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一億四千五百萬美元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一審法官將彌補性傷害損失賠還償付金削減至一百萬美元,將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削減至兩千五百萬美元。兩邊上訴至Utah州最高法院。Utah州最高法院從頭恢復了一億四千五百萬美元的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判決。可是,美國最高法院撤銷了Utah州最高法院的判決。

[97]Honda Motor Co. v. Oberg, 512 U. S. 415(1994);Cooper Industries v. Leatherman Tool Group, Inc, 532 U. S. 424(2001).

[98]Coyne v. Citizen Finance Ltd.(1991)172 C. L. R. 211,238; Carson v. John Fairfax&Sons Pty. Ltd. (1993)178 C. L. R.,pp.44.61-62.

[99]Backwell, 1996 VIC LEXIS 730, p.75;Carson v. John Fairfax&Sons Pty. Ltd.(1993)178 C. L. R. 44, 59;XL Petrole-um, 155 CLR at 463;Denise Weybury, Case Notes: The Appeal in the Case of the Mixed-up Sperm, 4 Torts L. J. 214, T.L. J.,LEXIS 8,11(1995).

[100]Backwell, 1996 VIC LEXIS 730, pp.74-75.

[101]Backwell v. AAA(1997)l V. R. 182,1996 VIC LEXIS 730, p.91.

[102]Gray v. Motor Accident Comm'n (1998)196 C. L. R. 1, 14.該案中,原告居心用car 撞被告,招致被告嚴重受傷。原告后來被判居心損害罪,有期徒刑七年。被告隨后提起平易近事訴訟,除其他訴訟懇求之外,懇求判處處分性包養 賠還償付金。澳年夜利亞高級法院判決以為,對于在平易近事訴訟法式中的同類行動而言,七年有期徒刑算是嚴格的處分。是以,組成處分性賠還償付裁判時的晦氣原因。該法院推理以為,該案中,處分性賠還償付金處分和遏制的目標,曾經經由過程刑事訴訟法式到達了。並且,在刑事訴訟停止之后,針對統一行動強加處分性賠還償付金將組成對原告雙重處分。、

[103]Hill, 2 S. C. R.,pp, 1208-1209.

[104]Whiten, 1 S. C. R.,pp. 650-651.

[105]John Y. Gotanda: Punitive Damag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pp.437-438.

[106]Lauscher v. Berryere,[1999] 87 A. C. W. S. 3d 68. See also Walker v. Darcy,[1999]117 O. A. C. 367,1999 Carswell Ont. 457.p.5.


留言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